当个里个当

是cp泛滥党。双豹组、Fack、Jarrich、德猹、大薛、All勉、鹿包、红兴、Evanstan、福华、瓶邪、咩喋、赛芳、Eames/Arthur、药许、囧扣、博肖、吏青...未完待续🙂

旁人 THE BEHOLDER 02

千年等一回🙃🙃🙃

hhhh233waitingff:

旁人 THE BEHOLDER


 


02 其实天长地久并不难得,如果我想


在一个社交媒体高度普及的时代,一个公众人物可以杳无音讯多久?


在绯闻发酵三周后,绯闻中心之外的涉事者纷纷洗清被包养嫌疑,在各大传媒上大大的露了脸,搜索指数蹭蹭上涨,而当事人迟迟不现身,不解释不回应不知所踪。时至今日真相如何已不太重要,近日来层出不穷的爆料反爆料、洗白扒皮,或露骨香艳,或绘声绘色仿若亲眼所见,剧情多转折起伏,精彩绝伦像是旧时每日更新的报刊连载,真真教人欲罢不能。


 


媒体狗仔忙着搜寻,公司忙着止损,薛之谦忙着和对面落座的男人讨论今日主食是否应该还是土豆。


“我实在不想再吃芝士土豆了,十几年前我来这里,我穷的要死,再穷的时候也没试过一直一直吃土豆,我们就不能吃点别的?”


Jan摊手一脸无辜,“可是这是我唯一的拿手菜,并且你也不愿意到餐馆吃,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去街角那家店买条长棍?”


“可是在这里,面包店不会营业到晚上七点,这也是附近唯一的面包店了,你知道的,今天周末,连速食面包都不一定有……”


Jan也很苦恼,他的情人一天比一天消瘦,他猜想一定是因为饮食太不合口味。


薛之谦撸起袖子把他从冰箱门前移开,“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房东太太冲着你对她说那么多Chéri,也该留只白羽鸡。”


 


没有豆瓣酱也没有酱油料酒醋,把所有可以放的佐料都放进锅里,最后捞出锅有二十三只鸡翅,配土豆,因为重盐和重黑胡椒,总算可以下肚。


当然不是熟悉的味道,不过在异国他乡吃到中式炖菜,是不是足以长嗟短叹抹几滴热泪,尤其在吃了很长很长时间的芝士土豆之后。


无视对面人夸张的赞叹多么多么好吃,薛老师心想,我再怎么也是吃鸡吃出道行的人。


“薛,亲爱的,哦你真的太完美,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做出美味?”


“……我经常做,咳,吃鸡而已……”


吃完,洗碗,薛之谦回头看钟,21:43。


 


张伟下午两点睁眼,难得的空档加上刻意减少工作量,几天下来发现除了睡觉竟然无事可做。不想用手机不想看电视不想碰电脑。他自我封闭仿若与世界隔离,但世界往往分分钟出幺蛾子需要他的同事连敲几十下门把他从梦境拉回现实。


 “可喜可贺,您还能喘气儿还有个人形,我就跟他们说了,您也是大风浪里挺过尸的,什么没经历过。这些细雨点儿算什么……”同事边摆好外卖盒边瞅他脸色,嗯,不算太糟。


张伟心想,确实也没什么,自己那摊事顶多算是波及的一小片水沫儿,算起亲疏关系,自己和薛老师,还是比城门和池鱼亲热些。


见张伟不做声,他又接着叮嘱几句,


“您没接电话,我们也就没继续打,现在无聊的人挺多,没事您就别接陌生电话了……有事我们上来找您,您想吃什么我们给您买……明天的工作已经推了,最近也没有什么出门的必要了。”


张伟被香味勾着刚起了食欲,手也不洗就要掀盖子,听着笑了,“这什么阵仗,怎么,他们又挖出我什么不得了的黑历史,爆炸到我要被软禁了?”


同事只是跟着笑,张伟又说,“你吃了吗,买了这么多一起吃呗。”


“吃过了吃过了,您慢吃,我这就走了。晚餐没特别要求我就照常了啊”


张伟正忙着找筷子吃面,摆摆手头都没抬,嚯,真香。


“欸,对了,我们家网不知道怎么坏了,是不是欠费啊,还有还有,有薛老师消息——”


同事看起来确实有急事,他话还没说完已经夺门而出。张伟吸溜一口面,热烫过喉又黏暖入腹,味道一般,可谁要他正饿呢。


大部分时间他没法联系上人,薛老师打过来多半在深夜,又多是他絮絮叨叨嘘寒问暖,幸好薛老师无大碍。他别的不求,只想这破事儿赶紧过了,能与薛老师断桥相见,一解相思。


张伟吃饱喝足,手机充好电,开机,这时是北京时间15时17分。


 


薛之谦和张伟打开手机的时间相近,他看到朋友发来的新闻截图,半晌没作声,又自暴自弃翻了个白眼,苦笑,早知如此,早知他们今早去河岸边散步会被人拍到,他何苦今晚吃下那么多咸鸡翅炖咸土豆,连半碗米饭都没有。早上他说要去看古堡,还要租帆船,Jan说连着阴雨天恐怕都不能成行,他偏不,虽然事实往往告诉他别人的忠告是正确的,但他总是有种我要告诉所有唱衰的人这样果然不行的一腔孤勇。古堡趁雨天在进行日常维修,走到码头就没有一艘未收起帆的帆船,于是沿着岸边潮湿的小道迎风默走数公里,冷风冷雨,冷到薛之谦猜想绅士Jan可能非常后悔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平时惯有小小骄矜的神色维持得有些勉强。


 


薛之谦回忆来回忆去,他们俩是在一栋小木屋前躲过雨,耽误一会儿,遇见几个中国游客,他戴着口罩墨镜穿一件巨丑的蛤蟆绿冲锋衣,自恃是天衣无缝的伪装。Jan热情过度,非要给别人指路,就差没带别人去目的地,如果他没有感受到来自墨镜下的注视目光……


是的,就是这个假洋鬼子惹的祸。照片上Jan在与人交流,薛之谦也扯下一半的口罩。Jan中文不错,但是理解方言能力有限,薛之谦看着几个人鸡同鸭讲,终于按耐不住……然后暴露了。不过薛之谦也欣慰,你看呀,我在粤语区也是小有群众基础的。


 


照片里他和Jan明显是同行人,自己身上甚至披着一件明显大几码的夹克,结合着自己连日被爆出的“实料”,自己这次算是“坐实罪名”。


他想张伟一定也看到了,但是到现在并么有电话来,没有质问,没有求证,连一点点拐弯抹角的试探都没有。其实薛之谦也不算冤枉,喜新厌旧这种事,好像确实不算体面。


如果没有哪个游客发微博说撞见他和“一个混血小哥哥”在瑞法边界的一个小镇,他还想躲多久?躲到没有人探究他成谜的性向,躲到没有人大肆开掘他本人都已经淡忘的陈年往事,躲到他想好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躲到也许,也许张伟先等到辛苦不耐,就不想在继续下去。如今算不算遂了他的心愿,他不用想好措辞,再娓娓道来,起承转合拉拉扯扯,换成几张一针见血的照片,想来残忍了点,却给人一个痛快。


薛之谦想,消失快一个月,也许有人想替天行道,也许有人想同归于尽,终究什么都躲不掉。


 


出关的时候薛之谦并没有刻意伪装,大大方方一副不怕你拍不怕你写的姿态,真正吓到众人就是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是“混血小哥哥”Jan,又是谁。


在长枪大炮的镜头前Jan还有点拘束,端着脸也不笑,坐到车上却满脸好奇的问东问西,


“你说过你是歌手,我不知道,原来你在中国是这么有名!所以你的真名也是之谦,对吗?”


“……是,是我本名……”


“所以你唱什么样的歌曲?你的风格是,摇滚,流行,爵士还是什么的?”


“额……我觉得是,苦情歌……就是分手以后你不死我不活那种……我一般自己写词谱曲自己唱。”


“……哦,那你和taylor很像,所以你会每换一个,伴侣,就写一张专辑吗?”


薛之谦哽了一下,而后微笑着说,“不,我倒想,我们东方人还是含蓄点,我一般省着用,我以前,为同一个女友写了三张专辑。”


“那么将来你会为我写一张专辑吗?至少有一首歌?”


薛之谦习惯了这种冷不丁的求爱与撒娇,也习惯拆招,“哦,你可能没明白,我从来只给前任写歌,只纪念逝去的感情……”


 


因为不在乎怎么拍怎么写,他很大方的送Jan上酒店二十八层,行李摆好就要告辞。


Jan请他至少再陪他多说几句,再多待一会。薛之谦笑,以后他们并不是不能再来往了,只是目前他没法给他一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是的,我明白,你答应了陪我观光,做我的向导,但是我还是舍不得你走,现在你是不是要去见你的男朋友?”


Jan坐在他对面,落地窗的光线很足,照着他侧脸显得神采飞扬,就像刚开始见到的那样。


“刚才你的同事给我看了我们的照片,我觉得你在那个时候很快乐,很自由。为什么你不留下来,薛?我很高兴那天我们去看城堡,城堡没有开放。其实我不喜欢城堡,我很小很小的年纪,放假的时候被送到祖父的城堡里,城堡有两百多年了,很旧,很黑暗,有的屋子潮湿到我不能呼吸。我个子长得矮,和他们长得也不太一样,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


薛之谦暗暗撇嘴,嗯,你比我高一个头,快一米九,你长得矮……


“……那里最多的就是画像,我父亲据说是个风流的男人,他给每一个心爱的情妇作画,他收藏艺术品,也收藏女人……我母亲,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会更加自由,快乐。她说如果可以选择,两个人,住在小木屋,就像我们见过的,前院种花草,后院还有葡萄架,一生一世,长长久久。薛,我想了一下,我不想你为我写任何歌,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因为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只要你愿意。”


 


薛之谦转过身,迎面就是再熟悉不过的江景,繁忙的街景车水马龙,Jan的话尤其显得不真实。告诉自己,还不快接住这馅饼,他匆匆忙忙浑浑噩噩踉踉跄跄了一路,近四十的档口,身心俱疲,他太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但他毕竟是薛之谦。


“我活的很别扭,或者说与常人比我更别扭,其实天长地久并不难得,如果我想的话,如果我想,以前我有很多机会,和很多人,也就那么一辈子了……人可能就是这么奇怪,为了个念想,为了这么个念想,情愿,不自由,不快乐。我也不想和他纠缠不清的,我自己不争气,说断不断,来回反复,我自己都恶心自己,瞧不起自己……到现在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想和谁在一起了。我只是抱歉,平白无故,把你拖下水。你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尽地主之谊,等你回国,一切平息,你会找到一起天长地久的人。”


 


薛之谦下电梯,电梯门一打开,他被进电梯的人生生挤出去,差点撞到人,一句抱歉还在嘴边,再看来人却话也说不出。


张伟在抿嘴笑,笑得很有礼貌,


“看来上天还算对我眷顾,你们俩也还没恩爱到形影不离难舍难分的地步。”


薛之谦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伴,也很有礼貌的微笑,


“你何必谦虚,你的艳福向来让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张伟手把着一抹纤腰,站得笔直,眼看着电梯门又开,他带着女伴进电梯,回头只盯着薛之谦,不再说一句。


薛之谦不知自己是否落败,只是想赶紧逃离战场。他们真的是天生一对,连分手都要讲排场讲体面,这样各不相欠干净利落,妄想比比较,谁更像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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